msp;他赴任的这地界真是数不清的烂摊子。
“剩下的钱粮……”吴主簿这会儿是破罐子破摔,不准备给上任知县留一星半点的面子。
就照着韶远县现状,他不把那软蛋知县的面子里子全秃噜出来就对不起他这张嘴!
“上任一年,昧下三班六房半数俸禄,要不是两个师爷属自己人,这点钱都扣!进牢房的犯人要提检,搜出来的金银玉石除了狱卒,大头全进了狗肚子。
后来与县中刘家、石家攀上关系,倒卖预备仓粮食,大肆敛财,见无人查出蹊跷,胆子越发大了……
早些年,早些年里,南康府清山贼平海寇,咱们韶远县可是冲在前头的!”
吴主簿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,最后没忍住为韶远县挽尊,继而又叹了一口气。
气没叹完,头顶忽然传来持续而又稳定的震感。
密道通风口处,微弱气流灌入,伴随着铁蹄踏过青石板路的回响,人的惨叫声。
“这!这是?”吴声吓得一个激灵,冷静下来,又伸长耳朵贴在墙边,试图听个清楚。
马蹄声、脚步声、兵器碰撞声、厮杀声、惨叫声、崩溃的哭声,唯独没有一点正常的命令声,仿佛是一支看不见的军队在进行屠杀。
看不见的军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