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一身健硕肌肉。人坐在马上,目光遥遥落在燃烧的粮仓处。
烧透半边天的火红光芒映在他身上,为皮甲披上一层血腥之色。略显凌乱的头发散在肩膀上,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是化不开的杀意。
看清来人是谁的江无眠:“……”
他心底道一声烦,头也不回顺着阴影溜走。
白楚寒收回视线,朝江无眠的落脚处投来一瞥,琢磨着搭在城墙外的攀城爪钩,笑了一声。
薛文搜完县衙一身新鲜铁锈味出来,听到这声笑,魂都惊醒了。
脖子一扯,几乎能听到颈椎扭过去的清脆声响,动作快到怀疑有人八百里开外暗杀他。
白楚寒挑眉,看着像要登台唱戏的副将,“撞头了?”
“没。”薛文条件反射缩脑袋,听这语气忍不住犯怂。
上次白楚寒这么说话,他腊月里顶着风雪奔波,年关都在破庙啃干粮过的。
好在白楚寒很快恢复正常,提起本次平乱,“县衙内如何?”
他昨日靖海回来,乱党大小头目装了几船,没瞧见最为核心的三人,摆明另有退路。
刚回青州府,听闻散出去的探子回报,乱党主事者疑似现身。
临到韶远县城墙下,一撞开城门,几乎烧掉半边县城的大火冲天而起,半数人赶去救火,只剩下薛文带两队亲兵搜寻县衙。
薛文脸色难看,低声骂了一句才说:“死了一个,其余全跑了。”
尸体正对门口,一刀致命,拦腰斜斩过去,内脏肠子流了一地,破门而入的是蛮力手。窗户上有破洞,屋里没瞧见箭矢,只有留下的洞口,是个谨慎的弓箭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