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不说猴年马月,一甲子也难出结果。
江无眠一句话堵住他的抱怨,“按上面的来。”
金不换看着伸到眼皮下的纸张,两眼挤作斗鸡眼,双手接过,“大人,这是烧瓷的?”
就这么给他了?!
那可是瓷器!
与随随便便给出的肥料配方不一样!这是能传世的方子!
甚至只要有这么一张纸在,造出一个远海商船队都不在话下!
江无眠看着做梦的金不换,强调道:“这是本官想要的结果,不管你怎么做,最终成果要达成上面的模样。”
金不换:“……”
合着您前面这么大方,又是水泥,又是红砖的,在这儿等着呢是吗?
并非如此,江无眠是有配方和技术,然而这种技术需要的机器,大周没有,整个世界都没有,技术尚在蒙昧时,全靠金不换的技术补上。
“配方材料和所需温度在上面,如何烧制、调制材料配比,交由你来把握。”江无眠把通过的预算交给金不换,“预算之内,一切材料优先你来调取。”
说得轻轻松松,金不换却谨慎无比,他察觉到江无眠对待瓷器、不,是排水管道瓷器的郑重态度,里面关乎重大。
收敛起懒散作态,金不换难得正经起来,“大人,属下必全力以赴。”
江无眠走出别院,呼出一口白雾。
南陆尽头的冬天温度不高,正午明艳阳光也挡不住寒意侵袭,街道上积水残留,尽是潮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