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!你踏马的疯球了是不是?!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小黑停下了动作,迟疑片刻,不可置信地凑上前,隔着快要烂掉的玻璃,用一对已经黑得不见底的眼睛仔细观望。
在看到真是菲尼克斯时,小黑高兴了,咧开嘴,扒拉在门上盯着菲尼克斯目不转睛的。
菲尼克斯找医生要钥匙,时刻注意着门内,看见这傻子滋着个大牙笑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笑个狗屁!”
医生把钥匙递给菲尼克斯,把头上的冷汗抹掉,“我从医这么多年,还从没见过这么依赖雄虫的雌虫。”
别的雌虫,就算是在僵化期得不到雄子的信息素,也只能浑身瘫软地躺着哭。
这位倒好,明明他的雄子才给他输送了那么多带有信息素的血液,也还日夜陪护着。
但就一眼见不到的功夫,这雌虫疯得,恨不得要冲出来把他们都吃了。
僵化期那么严重,还负着重伤,但私立医院质量顶好的门都快被撞塌了。
门一开,菲尼克斯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小黑扑了满怀。
那个破碎的玻璃还是遮挡了视线,真正用眼睛看,小黑满身的血色更骇人。
翅膀上的绷带也不知去了哪,被割伤的那边翅膀,只剩几厘米的部分勉强将上下粘连,耷拉在一边,仿佛随时要断成两半。
“雄子,您不要我了,您别不要我。”小黑把脑袋搭在雄子的肩膀上,抱得紧紧的,声音哽咽。
“我的翅膀断了,我再也不是翅膀最健壮好看的雌虫了,别的虫的翅膀都比我的好,我再也不能讨雄子喜欢了,我的雄子也不要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