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先前来吊祭的人,已经散去了不少。
坟茔前,有结庐守丧的陈家子孙和姻亲及故人之外,就剩下州郡内一些寒门士人了。
杨阜到了,先是吊祭一番,又和此地主人见礼后,就自顾自的观摩碑文,并未主动与他人攀谈结交,没有沽名钓誉之徒的作态。
是故,众人见了,就对他心中生出几分好感来。
又见他年齿轻轻,却容貌矜严,举止气度皆不凡,又一身风尘仆仆从远方赶赴而来,便出声攀谈了几句。
待听到杨阜口音是西凉之调,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,邀请他入席就坐。
恰逢朝廷公布华雄率军深入西凉叛军腹地之事,颍川士人们对此也颇为关注,这个时候有凉州士子前来,自然是想寻他了解一二。
而且在坟茔议论此事,也不必忌讳什么。
大汉朝昙花一现的清流议政,本来就是文范先生那一辈人的事迹。
杨阜不做推辞,入座后,对众人都有问必答,言之必尽。
他早年就显名于汉阳郡,对凉州时局很了解。又是姜叙的表弟,两人平时没少在家私下议论战事,也对华雄以往的事迹和近期的战事了解颇多。
所以也让众人听得啧啧有味。
毕竟许多西凉的辛秘和军务琐碎等,朝廷是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公布的。
就是有一点不好。
杨阜说到华雄这支孤军,从九月末就没有消息了以后,年轻点的士人们就有点激动。
口出一些犯忌讳的言辞。
比如什么,“惜哉!奸邪当朝,国有忠臣,世有良将,却不得归矣”等等。
也让与席的长者,微微蹙起了眉毛。
这党锢之祸还没消停几年呢,张让赵忠等中常侍权势还如日中天呢,你们这些年轻人又口无遮拦的给诽议上了?
讥评朝政得失,也要看地方好不?
当即,就有德高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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