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因为华雄做礼而起身谦让的杜畿,听闻此言又一下子坐了下去。
区区一个府丞,年齿未及三旬,且没有家世背景,就代领龙兴之地的太守?
如此厚待,哪怕是简傲性情的杜畿,也忍不住满眼错愕。
“狩元,这.....咳咳!”
愣愣的坐了好一会,杜畿才回过神来,起身致谢,“多谢狩元器重。只是我才浅德薄,又仕途履历甚浅,不敢误了狩元的大事。”
“伯侯此言差矣!”
华雄直起身体,笑容晏晏的反问之:“论仕途履历,伯侯与我相差无几;论才学,伯侯倍于我!若是伯侯觉得代领汉中郡不妥,那岂不是在说我这个讨逆将军不配位?”
话落,不等杜畿辩解,华雄又大手一挥。
“伯侯不必再做推辞了!方才伯侯尚在感慨男儿在世当如盖太守,何故此时又退缩邪?此事就这么说定了!天色已晚,我先归去布防兵马,伯侯暂且静待我击破刘焉的捷报就是!”
然后呢,便转身大步离去。
速度之快,让杜畿出言推辞和起身相送的时间都没有。
不过,华雄如此蛮横的强词夺理,杜畿似乎也没有多少反感。
只见他在华雄离去后,枯坐在堂前,眺望着被夕阳霞光万丈染红了的天际,慢慢的,有一口没一口的,抿着马奶酒。
与之前不同的是,他忽然觉得这酸不溜秋的味道,似乎别有一番风味。
也忽然觉得那个西凉鄙夫,也很是与众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