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首辅好些了吗?”
小吉子从他手里接过药汤,叹了口气:“还是老样子,也不知首辅何时能醒。”
风兮跟着一叹:“那毒药是致命的,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了。”
小吉子把冒着热气的药汤送进去,一不小心看到圣上轻薄首辅的画面,吓得他腿软,直接跪了下来,颤巍巍道:“圣…圣上,药煎好了。”
容昇微微起身,吩咐说:“打盆热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吉子把药汤放下,起身去打热水。
容昇端起那碗温热的药汤,仰头一口喝尽,再低下头,嘴对嘴把药渡进柳尘舒嘴里,喂完后,细致地给柳尘舒擦擦嘴:“相父,苦不苦?”
床上之人没有任何回应,也感受不到药的苦味。
小吉子把热水端了来,容昇将丝帕泡在水中,打湿再拧干,给柳尘舒擦身子,一天至少要擦三遍,因为他的相父爱干净,一点污垢都不能有。
柳尘舒身上每一处,容昇都擦得十分仔细,像是在细心保养一件稀世珍品,每日都要如此精心照顾病人,换做旁人只会觉得枯燥乏味,但对于容昇来说这是他唯一的乐趣,他乐在其中。
丝帕缓缓滑过柳尘舒白皙的脚背,留下一片不明显的水痕,水痕三两汇聚在一起,凝成细小的水珠,落在鲜艳的吻痕之上,像是花瓣沾着雨露,赏心悦目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