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抬起镰刀,这回决然而坚定,要落下时,被一道极其强劲的灵力从腕处生生截断,如同头颅落下一般,一声闷响,手腕与镰刀一并落在雪中。
鲜血大股喷涌而出。
越辞挡在薛应挽面前,他俯下身子,将人抱在怀中,单手持剑,沉声道:“怎么样?”
又看向周围蠢蠢欲动人群,说道:“先走。”
薛应挽才明白,原来越辞早就可以御剑而行。
他们穿过层层叠叠的乌云,脚下长剑一点寒光破风,回头望去,只剩下那座依旧巍峨高耸如山的城墙,墙下团聚着密密麻麻的人群,随着视野而逐渐渺远,好像数不清的虫豸爬行。
叫喊声却能够穿破天际,历历在耳:“不要让他们走,他们是朝华宗的,他们得死,他们得死啊,我们才能活下来!”
薛应挽被挡住双眼,等到松开时,湿意早已从他指缝间不断滴流而出,淌满了整只手掌。
隔了很久,也未能平息。
他们停留在一座山头,薛应挽的身体早就蜷缩成一团,肩头细微地颤动着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不解,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是朝华宗做下的事,难道这个也要怪我吗?是我让他们不要交出预言,是我让他们将魔种一事藏了千年吗?这些难道都怪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