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都被烧灼得发烫。
于薛应挽而言,越辞身上总是有很多谜团, 就连他这个人,都如同一个谜般存在。比如他一直想不明白,为什么越辞好像没怎么修炼,就能轻松到元婴后期,学会御剑之法,又或者随身有许许多多的法宝丹药,还有不知从哪得来的,这把神器的锻造之法。
不过,也都不重要了。
越辞牵着他的手,一步步往洞内深处而去,好像两人只是结伴来此观览一般亲密,越是深处,薛应挽便越发神思浑噩,好像迷迷糊糊之间,想到了很多很多事。
也许是失落,也许是后悔,更多的,大概就是遗憾。
他这一趟来得太过匆忙,结果什么也没做好,没遇见过几个人,却好像总是让靠近自己的人不得善终。
最早的记忆,是在那个残破,荒僻的小村庄里,那是他出生的地方,最后离开,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。
戚长昀从满地尸骸的狼藉中将他带回朝华宗,临别前,薛应挽曾回头望去一眼,这几年村民们的指责犹在耳侧,大火焚天,死状也历历在目。
他们说:“你是灾星,你不得好死——”
戚长昀对他说:“不要回头,不要去看。”
薛应挽真的没有再回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