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我“嗯”了一声,将绽线的地方一层层挽了起来,堆叠在手肘上。
“我有针线,可以帮你缝起来。”他又说。
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,说:“不用,我就在家穿而已。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有些惊奇地说,“你哪来的针线?”
他起身下床,回自己的卧室拿了一个红木盒子打开,照着我衣服的颜色选了个相近色,捻针穿线说:“之前跟我妈住一起,衣服裤子绽线了,她也不会缝,让我去缝纫店找老板,最低五块钱才能绞边或是缝补,所以自己买了一个。”
我点头笑了一下,盘着腿坐在床上,脱了半边袖子伸过去说:“这样可以缝吗?”
他说可以,握着我的袖子翻了个面,将绽线的地方对齐,一针一线沿着原来针孔缝过去,行云流水,很快就拿剪刀结了线,放好盒子返回来接着睡觉。
我摸着缝得整整齐齐看不出缝补痕迹的袖口,踌躇了一下,侧开身,看着他的后背说:“那个……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有个朋友,晚上八点要跟她女朋友坐飞机去北京读书,我想送送他,跟你请个假,可以吗?”
“不去不可以吗?”
“我已经答应去送他了,不能食言。”
“已经答应了,还问我做什么?”他打开了耳机盒,戴上了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