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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:好看吗?
他失了神,目光忧郁,思绪万千,看着我身后的虚空处,笑着点了点头。
那个笑,很勉强,像是有人在逼他似的。
戴着热,还是不戴了吧。我扭了扭脖子,抬手想取下脖子上的毛巾,被他按住了手。
“外面冷,戴着保暖一些。”他抚了抚我的肩膀,从书桌上的小架子里取了一把梳子,一下一下地给我梳头。
梳完了,他拿镜子递给我看,问我:“怎么样,要不要给你抹个发胶,立体一点?”
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再看看我身后的他,冒昧地问:除了永龄姐,你以前,是不是喜欢过某个人,想忘又一直忘不掉?
轶两手握着梳子,垂目,像是在诉说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:“嗯,是喜欢过一个很成功很优秀的人,身边什么样的人都有,比我事业有成得多得多。”
我:是你把自己看得太低了,其实你也很优秀。
轶微微一笑:“我再优秀,这辈子也不可能超过……”
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我爱你有几分,我的情也真,我的爱也真……”他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,是徒弟盛思娴打的电话,问在不在学校,想过来找他抱狗回家。
轶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找进屋来打搅,对盛思娴说:“我和阿允早上要去逛超市,下午吧,下午我给你送过去。你住哪,在宿舍还是外面?嗯……凤祥公寓是吗?好,下午三点在家是吧,我到时候再给你送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