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就花去了我所有的精力。
我得找点事做,再这样下去,我迟早会越过自己设定的底线,义无反顾地想去寻找他的踪迹。
有人说,后悔的事已经发生了,再多的自责也于事无补,还是翻篇放过自己的好。很多事情就算是重来一遍,以我当时的第一反应,只怕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这就是现实,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。而我,这一生大抵是要背负这个“梦魇”过下去了。
“还好只是一点皮外擦伤。你上车吧,我送你去附近的诊所或者医院。”
轶拉开后座的车门,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送上了车。
我感觉有点渴,起身拿起一侧卡槽里的保温杯,按了一下,就着高温硅胶软管吸了一口苦荞茶——用一般的保温杯盖子需要拧紧,不然会漏水,我的手使不上劲,也不能拿太重的东西。轶特意给我买的儿童用的杯子,带锁扣的,淡粉色,很小巧,杯子外面印着一幅颇有创意的可爱喷花:一个黄头发的卡通少年悠游自在地侧坐在一匹白马上,身上披着一条长长的披风,姿态潇洒。
我每次喝完水都会拿着杯子把玩很久,今次,刚看了一眼,愣住了,杯子上映着一张虚弱的苍白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