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和姿态,用可怜的神情望着方鹤眠的时候,他很难拒绝。
人的底线就是这样,退后一步,就会退后一万步。
方鹤眠回到他身边坐下:“很晚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他其实不想和景琰独处,那些呼之欲出的感觉,和任务进度条的提示,像悬在头顶的刀。
手背上覆盖上一层温热,是景琰握住了他的手,“眠眠。”
“眠眠为什么不要我了?这次也想偷偷丢下我吗?”
景琰低沉的声音像是在控诉方鹤眠。
方鹤眠:“你这话有歧义,我们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,有各自的生活。你现在不是也生活的很好了吗?”
他已经放弃抽出手了,景琰的力气比他大得多,正好他有些发冷,亏空虚弱的身体在崩溃的边缘游走,而景琰像是一个火炉,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温暖着他。
方鹤眠走了一会儿神,在想距离他的二十五岁还剩下多少天。
倏尔,一阵天旋地转--
他的视角发生了变化,背后抵靠在柔软的沙发上,景琰撑在上方注视着他。
这场景似曾相识。
“别闹,你并没有受到药物影响。”
方鹤眠伸手去推,没有推动,反倒是被景琰捉住两只手腕交叠着压到了头顶。他眼睛瞪大了,看着景琰逐渐沉下身子,他屈膝挡在景琰的腹部:“你干什么?!”
“呵。”
景琰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