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摸在了何剪烛的背上,还碰到了他的心里。
何剪烛的心脏像是忽然被世间最柔软的事物触碰了,带来的触感却如同千钧重,猛地击穿了他的心脏。
喜欢,好喜欢,喜欢得快要死掉了。
一旦体会过被那样纯真无暇、直白热烈地爱过之后,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得了其他的爱。
在成熟又纯粹的夜总面前,他过去的爱显得那么幼稚和卑劣。
夜总对自己付出的一切,都是建立在自己对夜总的欺骗和隐瞒上的。
夜总有多么真心,他就有多么龌龊。
何剪烛明知道这一点,反而收紧了自己铁钳般的双臂,埋在夜雨时脖子里哭得更起劲儿了。
对不起,他知道自己很卑鄙,但他现在必要做点什么,留下这个人。
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这个人。
几个室友看得一阵牙酸,纷纷感慨这人为了留住老婆,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。
果然,夜雨时一看何剪烛眼泪掉得更凶了,顿时更说不出什么重话了,习惯性地揉了揉他埋在自己肩膀里的后脑勺,轻声说:“我是过来喊你们过去的,还有一个人就到你们了,我们先去复查,等出去了我们再好好聊聊,好不好?不管怎么说,身体最重要。”
难为他还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。
何剪烛一看自己还有希望,猛地抓住夜雨时的肩膀,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,双眼赤红地盯着他:“你先答应我,绝对不会跟我分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