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直到日暮西斜,你才慢慢起身,往宿舍走去。
手机关了整整一天一夜,直到第二天晚上,辅导员在微信群里发了一个需要填报的调查表,你才不得不开机。
陈知玉给你发了一条消息,时间是昨天下午,问你酒醒没有,胃还疼不疼。
你纠结地盯着聊天页面,三下五除二地删除了发酒疯的那几条消息。删了打,打了删,磨磨蹭蹭半个小时,发过去三个字——“好多了。”
他立刻打来了电话。
你捂着脸低声哀嚎了几秒,拿着手机,走到宿舍尽头的天台,视死如归地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,你好。”
“呵呵,这么官方。”陈知玉嗤笑了两声,“顾如风,你不会酒一醒就不认人了吧?”
你咳了两声,说:“那个,前天晚上喝醉了,说过什么也不太记得了,不好意思。”
“是吗,那你关什么机。”
“手机没电了,忘了充电。”你趴在栏杆上,用指尖抠着铁锈,“你知道的,我很忙,一忙起来就忘了。”
“你忙什么?”
“我是围棋社的副社长,忙着教别人下围棋。”
“骗鬼去吧。你不但娇气,还敢做不敢当,敢说不敢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