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算知道人家姑娘为啥和你分手了。”他啧啧赞叹,“人家半夜打电话来求哄求安慰,你八风不动对着人家讲佛经,顾如风,我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怪胎!”
你:“……”
你放平枕头躺下去:“困了,睡觉。”
他却不放过你:“酒吧里,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?”
你心虚地眨了眨眼睛,扯过被子盖住头:“不记得了。”
陈知玉挨着你躺下,又问:“以咱俩的交情,你说老实话,你喜欢她吗?”
你沉默了许久。在他和你都以为你不会回答的时候,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“喜欢这件事情,需要双方处在同一个语境中,才能慢慢滋生。而这很难很难,就像毛姆所说,每一个人生来都囚于孤独的高塔,靠着一些符号与旁人交流,而这些符号不具备通用的意义。”你缓慢地字斟句酌,“在极偶然的时候,双方会误打误撞地进入同一个语境,这个时候,一切都是合理的。”
比如,涪江畔的谢兄用“喝酒吗”三个字,将你拉入了江湖的语境,于是那夜的一切都变得合理。
比如,大树下的人造雨,中秋夜的十二个未接来电,劈头盖脸的热烈关切,因你身体不舒服而执意在酒店隔壁房间陪你熬到凌晨……这些曾将你拉入那个关于恋爱的语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