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婳也沉默。
裴琏朝前端坐,明婳就侧身朝外,只给他留半个饱满圆润的后脑勺。
这份赌气太过明显,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。
裴琏看在眼里,并未多言。
直到肩舆稳稳当当停在了瑶光殿,明婳迫不及待地下了辇。
却不料裴琏也走了下来。
明婳满脸惊愕,他怎么下来了?
话到嘴边想问,陡然记着刚才发誓“再不和他说话”,只得掐紧掌心憋着,双目疑惑地看着他。
裴琏没解释,自顾自朝里走去。
明婳气结,这个人,这又不是他的地盘!
转念一想,是啊,他是太子,整个东宫都是他的地盘,小小的瑶光殿算什么呢。
这个认知让明婳有些沮丧,却也无法,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前。
待她磨磨蹭蹭地迈入内殿,只见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旁,那身姿如松的年轻男人,端坐在糊了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窗牖下。
暖色灯光斜斜地打在他骨相深邃的脸庞,那双狭长凤眸愈发晦暗不明。
明婳见他这般姿态,迟疑两息,打算改道去侧殿。
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榻边男人沉声开口:“你们都退下,将门带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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