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一阵郁卒。
“你当我想这么久么,来这个可麻烦了。”她咕哝着,手也不禁推开他的胸膛。
裴琏感知出她情绪不佳,想来是为癸水而恼,思忖片刻,重新将她揽住,缓了语气:“好在还剩三日,忍忍便是。”
明婳一听,嘴角撇得更厉害了。
好嘛,不过七日而已,竟连“忍”这个字都用上了,他就那么馋那事么?
正兀自生着闷气,忽听他问:“既非求欢,为何这么晚还没睡?”
明婳:“……”
又来了,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。
而且她何时向他求欢过,明明先前都是他主动来抱她!
明婳满心不服,本想再次推他,却又实在好奇白日街上发生的事,只好忍下不服,道:“我有事想问殿下。”
裴琏:“何事?”
明婳道:“听说白日你与父皇从国子监回来的路上,有人拦驾告御状?”
黑暗中,裴琏眼皮轻动,低低嗯了声。
明婳:“到底是什么冤情?竟将人逼到拦驾告状。”
须知按照《大渊律》:「御前失仪,或惊驾者,轻者杖五十,重者黔面,徒流刑,放八百里。」
便是轻刑的五十杖,也能要掉寻常人的半条命。
是以历朝历代,鲜少有人敢御前喊冤,据说上一次有人告御状还是二十年前,一个小娘子全家六口皆被恶霸害死,于是不惜惊扰圣驾,求个公道。
最终恶霸被绳之以法,只那小娘子瘦骨嶙峋,五十杖打下去,没两日也一命呜呼,据说她死之前还高喊皇恩浩荡,今朝大仇得报,死也瞑目。
再之后便是二十年后的今日。
那妇人敢以身冲撞刀刃,定是有大冤。
裴琏知道他这妻子一向喜欢看话本、听故事,且这事也算不得什么机密,略作斟酌,便与她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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