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莫要再在县里逗留。”
罗氏听出仵作弦外之音,觉出不对,再三哀求之下,那仵作才道:“烟尘并未进喉管,显然纵火前人就已经昏迷了。”
多的仵作也不敢再说,罗氏便知全家人是被人所害。
她写状纸,请求重审,却一次次被驳回。
好不容易告到了郡守衙门,请来仵作作证,仵作当场改口,只说那日是喝多了酒,才胡言乱语。
于是这案子不了了之,罗氏又被赶出衙门。
她不服气,继续告,继续查。
终于有一日叫她查出些端倪,儿子罗元晋或许是因掌握了幽都县令“冒赈贪污”之事,方才惨遭灭口。
于是罗氏改了状纸,去郡守衙门状告县令贪污,换来的却是二十板子。
她原本只当是幽州一地官官相护,待去到其他州县,挨个喊冤,方知原来河北道上方的天早已是乌云罩顶,暗不见光。
她不过一老妇,渺小如蝼蚁,如何能翻过天?
且这一路告状,她也着实碍了上头的眼,不知是哪路人马来劫杀她,好在老天终于开了一次眼,叫她身中两刀却熬过一夜,被好心人所救,苟全了一条性命。
之后她便放弃在州县里寻个公道,而是决定进京告御状。
若皇帝也是黑心鬼,那她也彻底认命了。
所幸这朝廷还没有烂,高坐明堂的天子尚且怜悯他们这些百姓,罗氏终于寻到了有光的地方。
她以性命跪在永熙帝面前起誓,“河北道十三州县的官员贪粮冒赈,官官相护,老妇若有半句虚言,便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,死后也下拔舌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。可怜我儿,我儿媳,我的孙子孙女们,若陛下能将那些杀千刀的贪官一网打尽,那他们也不算白死……”
永熙帝命人将罗氏暂且关押,又召来心腹重臣商议此事。
兹事体大,牵扯甚广,皇帝与重臣们都不敢小觑,一来不能仅凭罗氏一人之言便妄下论断,二来君臣都难以想象河北道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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