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,她才堪堪晃过神,却是瞥了眼来人,一张清丽面孔无波无澜,又继续转回去看月亮。
永熙帝已经习惯了每年上元节前后几日皇后会格外冷淡的态度。
对百姓们而言,上元灯节是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”的情意绵绵,是“火树银花合,星桥铁锁开”的热闹繁华,是“谁家见月能闲坐,何处闻灯不看来?”的彻夜狂欢。
但对皇后而言,二十年前她不情不愿地怀了身孕,又在这一日诞下这个不被她期待、甚至带有怨怼的孩子——
且那日大出血,几乎要了她的性命。
每每想起,仍是胸口发闷,心有余悸。
听闻孩子诞下后,窒息得脸上青紫交加,奄奄一息,好在施救及时,才发出第一声婴啼。
她还听闻孩子特别乖巧,每日喂饱之后,极少哭闹,但也很少笑。
这些事,都是永熙帝和宫人在只言片语里透给她的。
她那阵子病得厉害,时时幻听幻视、失眠焦躁,对那孩子看一眼便觉燥郁、恶心、本能地排斥。
直到孩子在慈宁宫养到三岁,她的症状才稍稍好转,但还是无法对他亲近,顶多每月见上两面,隔桌说上两句话。
母子俩真正亲近起来,还是他七岁时随她一同出宫,住在城郊的静园。
“阿妩,又在想琏儿了?”
永熙帝揽住皇后的肩,硬着头皮宽慰:“他如今都是娶妻的人了……”
本想说“有妻子在旁照顾,知冷知热的”,话到嘴边,觉着儿子照顾那懵懂儿媳的可能性更大,于是改了口:“琏儿行事一向稳重,在外也定会好好照顾自己,不必你我操心。”
皇后沉默了好一阵,才轻声道:“再过两日便是他二十岁的生辰了。”
永熙帝感叹:“是啊,一晃眼咱们的孩子都这样大了。”
皇后:“也不知道他在外,可会好好办一场?”
永熙帝道:“我看儿媳妇是个好热闹的,应当会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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