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勤谨戍边,闲时练兵,战时击敌,又是流汗又是流血,你不心疼你自己,我却是心疼你,只盼着你能养足精气,少些烦忧。”
将军百战死,作为妻子,肃王妃清楚丈夫身上每一道伤疤,更清楚每次受伤都会损耗气血,虽短时伤疤会痊愈,瞧着并无妨碍,但日积月累,也于寿元有损。
她本就比他年岁小,说好白头偕老,若是他早个数年先她去了,她孑然一身于世间又该如何度日?
肃王瞧见妻子眸中似怨似嗔的泪光,心下一软,抬手将人揽入怀中:“好了好了,说女儿的事呢,怎的还哭了。”
肃王妃锤他:“都怪你招我。”
“好好好,是我不对。”
随着年纪增长,妻子倒是愈发多愁善感了,肃王低头亲亲她的发顶,好哄了一阵,道:“那如今,婳婳是个什么想法?”
提到这个,肃王妃自己也愁:“太子如今倒是认清了他的心,意志坚定。至于婳婳呢,我也不知她是糊里糊涂,自己也没弄明白,还是心里仍憋着一口气,想再磋磨太子一阵。”
“儿大不由娘,如今再不能将他们当孩子看了。”肃王妃叹道。
肃王却是很赞同女儿:“要我说,既然已经回北庭了,何必再随那竖子回长安?我就不信北庭挑不出第二个好儿郎。”
肃王妃闻言,心下暗道,若论容色、才学、地位这些,北庭还真挑不出比裴琏更出众的。
不过这事,她不好多插手,也柔声劝着肃王:“他们的事叫他们自个儿掰扯去,有缘最好,无缘也罢,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。”
肃王自也明白这个理,但想到永熙帝在求婚书中各种信誓旦旦的保证,最后他儿子竟这般薄待他女儿,还险些害了女儿的性命,胸间横亘的那口恶气是如何压也压不下来。
是以第二日,带着裴琏与长子一道去北庭军营巡视一圈,看罢兵将们的晨间操练,肃王忽的来了兴致般,与裴琏道:“臣瞧殿下这体格,想来也是习武之人,不知平日里都练些什么招式功法?”
因着沙场上便有兵将们比武对战,裴琏只当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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