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顾得上那些虚礼,只急急道:“殿下快躺着,别动,千万别动。”
转脸对谢明霁瞪起眼睛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谢明霁被自家母亲一瞪,心里很是委屈,只恨不得将人拉到外头说“阿娘你是不知道父亲他疯了”,但碍于场合,还是垂眼道:“今早殿下随我们去大营,父亲得知殿下会徐家枪法便来了兴致,让儿子与殿下过招……”
肃王妃失声:“是你打的?”
谢明霁忙不迭摇头:“不不不,不是我,殿下枪法好,儿子与殿下点到为止,打了个平手。但后来……”
在肃王妃和明婳双双的注视下,谢明霁声音越发小了:“父亲上场,又与殿下比了一场。”
奇怪,明明人不是他打的,他心虚个什么劲儿?
谢明霁心下纳闷。
肃王妃这边弄清原委,只觉心累,她那夫君稳重了大半辈子,这回怎就这样冲动!
万一真将太子打出个好歹,那谢氏全族都得跟着遭殃。
“殿下,你伤得可严重?现下感觉如何?”肃王妃倾身,轻声问着。
到底身份有别,她也不好揭开被褥看看伤势,只满脸忧心:“大夫可看过了?”
榻上的裴琏除了脸色略显苍白,精神尚可,颔首:“有劳岳母大人挂怀,一些皮肉伤罢了,方才已寻军医看过,卧床休养一阵便无大碍。”
肃王妃闻言,稍稍松口气,但还是难掩窘色:“王爷他一介粗野武夫,手上也没个轻重,误伤殿下,万望殿下恕罪。”
裴琏敛眸:“岳母这话言重了,校场比试,磕碰难免,是小婿学艺不精,甘拜下风。”
见他话里话外都无半分愠色,且始终一副小辈的恭敬口吻,肃王妃愈发惭愧,再看明婳站在旁边一言不发,太子的眼神又时不时往她身上落,还有什么不懂。
又温声关怀了两句,肃王妃便先告辞,临走时,瞥向谢明霁:“子策,你随我去院里取两瓶上好的跌打药来。”
谢明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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