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狱2年,叶桑榆过年总想吃酸菜馅儿的饺子,可惜监狱的饺子,始终不如在家吃的。
以前是父母包饺子,后来是向非晚包饺子,她每次都帮着打下手。
这次,她成主力了,向非晚身残志坚,一只手包饺子,虽然慢,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,愣是包出比她还饱满漂亮的元宝饺子。
“你去把电视打开。”叶桑榆头也不抬地吩咐,向非晚麻利地起身,调到央视春晚,此刻正是小品时间,她调整电视机位,回身问:“这个角度可以吗?”
她抬头看了一眼,电视智能地旋转,对着她的方向微调整:“可以。”
重逢后的第一个新年,两人还是在一起过了。
叶桑榆做梦都没想到,会是以这样的方式,在异国他乡过年。
向非晚低头认真包饺子,脸上和发丝上沾了白面,像是淘气小孩子捣乱之后的结果。
灯光一晃,向非晚发根的白色面积更大了,叶桑榆擀着面皮,随口说:“你都有白头发了。”
向非晚身子一僵,低着头说:“嗯。”
“嗯?”她挑眉,向非晚低头继续包饺子,声音低了些:“不小心撞伤头部,那里就开始有白头发了。”
这是实话,冬青提过,只不过还不够全面,叶桑榆:“撞伤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再嗯一个?”她拄着擀面杖,居高临下。
“喝多了,撞的。”向非晚说得小心翼翼,叶桑榆冷嗤,“没看出来啊,你还酗酒。”
她认识的向非晚,人间清醒,内敛克制,用向非晚的话说:“除了对你上瘾这件事没法控制,其他的我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