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风从背后吹来,烟味散尽,有一股淡淡的香。
樱花被风吹落,刮到她脚下,花坛边上积了一层花瓣,香味愈发浓郁。
叶桑榆疲倦地垂着头,闭着眼睛,呼吸慢慢平缓。
馥郁气息中,似是夹杂一丝淡淡的冷香,她拧眉细嗅,是熟悉的味道。
叶桑榆没动,等董正廷从里面出来,她起身一起往门口走时,回身瞥一眼树丛中,恍惚有一个人影。
她拒绝董正廷的护送,一个人打车回家了。
家门口的烟酒超市还开着,第一次买烟,不知区别,她跟老板说:“要味道好点的。”
老板拿了盒爱喜,说是外国的牌子,薄荷味的。
她走出门才想起没有火机,又折回来,老板上下打量她,问:“第一次抽?”
她没做声,老板长辈似地宽慰道:“抽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还上瘾,伤身体。”
叶桑榆点点头,抓过打火机转头出去了。
小区里安静下来,只有风声,偶尔有几只蛐蛐在叫。
她坐在树荫长凳下,撕开烟盒,烟身纤细通白,像是素昧蒙面的白衣美人。
叶桑榆咬着烟没点,打火机按得咔咔响,火苗随风摇曳,像极了热烈燃烧的青春。
火苗被吹灭,她摁亮,又被吹灭,反反复复,和她2年前也一样,希望和失望反复横跳,最后跌进绝望。
她握了握拳头,有点疼。
不知是打秦熙盛打的,还是打向非晚打的。
她向着曾经心爱的人挥拳头,这事儿听起来像是梦。
而且是噩梦。
月光皎洁,照在白色花瓣上,周围很亮。
她歪头正要点烟,看见旁边站着的人影,即便离得远,甚至模糊得看不清脸,她却能一眼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