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一整夜没睡着,咳嗽到天亮,烧退了,但鼻子像是被谁堵了水泥。
人难受,吃不下东西,被向非晚柔声哄两句,委屈地掉眼泪。
向非晚过来抱她,她又不肯,怕传染给心上人。
“我没事,我穿防护服呢。”向非晚走到床边,防护服摩擦沙沙响,她靠在向非晚的胸口,呜咽着难受。
病痛无法替代,向非晚只能哄着,给她擦擦脸和身体,让她舒服些。
温度到晚上又上来,叶桑榆烧得迷糊,大半夜起来和空气说话。
向非晚听了半天,隐约听见冬青的名字,她抱着叶桑榆问:“冬青和你说什么了?”
“她说带我去玩。”
“你怎么说?”
“我说……”叶桑榆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哭了好一会才说,“我和她说,我想她,我问她去哪了,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。”
向非晚低声引导着,叶桑榆断断续续说出对话。
冬青说她死了,是叶桑榆害的,叶桑榆给她道歉:“她说,我跟她一起玩,她就不生气了。”
叶桑榆挣扎着要下床,向非晚抱着她,哄道:“你跟她玩,我怎么办啊?我也不离开不你。”
她眨眨眼,泪痕布满脸颊,哽咽道:“那我们一起和她去吧。”
向非晚摇摇头,抱紧她,呢喃道:“我哪都不去,我只在这,我离开你会死掉的,你不能和冬青走。”
叶桑榆犯了难,认真思考对策,不张罗走了。
向非晚让她躺下慢慢想,她缩在向非晚身边,抓着衣角,大眼睛慢慢闭上了。
至于角落的冬青,等她睡着了,也消失了。
后半夜,叶桑榆一直咳嗽,睡睡醒醒的,好在向非晚在身边,她最后又睡过去了。
天亮时,人总算清明些。
叶桑榆说做梦了,梦见冬青,冬青恨她。
“冬青不恨你,你要放过自己。”半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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