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他没说是如何将印绶偷来的。
齐扶枝冷静了些许,却还是觉得他此行太过冒险。
“许是知道窦云把他当成棋子想用就用想弃就弃,心生怨怼了呢。毕竟窦云那么多人可用,没了他,也会有下一个徐允丞,但徐允丞也就只有一个窦云傍身了。”他吹了吹茶。
“真是天真,窦云手握重兵,当朝谁敢轻易动他?连掌握禁军的魏思道都扳不动他,他一个小小四品御史中丞,也想把他拉下水,真是可笑。”齐扶枝冷冷笑道,语气尽是不屑。
刘煜摇了摇头,道:“此事对窦云也非全无影响,徐允丞一个御史中丞,哪来的兵去伏击付祂?有脑子的人都知道,此事绝不是徐允丞一人之力可以办到,能在西北安插重兵,就只有谢氏和窦云能够做到,付祂生于谢氏,不可能为谢氏所忌,便只有窦云能在乌山埋下伏兵了。”
他看着窗外飞卷的风雪,低声道。
“窦云已全然失了帝心民心,离自我灭亡也就不远了。”
第10章 缔约
远在西北的沧州也飞起了雪,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漫天的飞雪,洋洋洒洒地飘向人间。
谢氏府里,付祂倚着廊柱,看庭中的雪色无声飘落,掩盖了四方天地。
付英掩了门,将掌心放在唇边呵了口气,霎时间飘起了白色的雾气。
她疾步走到廊下,对付祂道:“这么冷的天,将军不在屋里歇着,伤口发作了可不好。”
付祂点了点头,跟着付英进了屋。
屋里烧着火,从冰天雪地的外面一进来,忽觉四季如春。
付祂围着火炉坐下,道:“有些闷,出去透透气。”
付英也坐下,她以手支颌,看着付祂,问道:“将军是在忧虑京中之事吗?”
付祂摇头,她抬眼看向窗外,那是边宁十二城的方向。
“京中之事并非我一介边境守将所能插手的,知晓付青之事后我便对那边再无牵挂。只是边宁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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