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窦云和魏思道这次斗的两败俱伤,谁也没讨着好处,天子也为二人所累,已然成了傀儡,这时候,得有人站出来,破开这迷局。”王秋迟将酒壶放在火炉上面,谢清尘趁他不注意,偷偷将烈酒换了来。
付祂偏着头看他,她眼底极亮,像是黑夜里的豺狼:“王督尉所谓何意?”
王秋迟笑着摇了摇头,他道:“将军不要和我打太极了,俗话说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咱们坐拥地方,却也并非不问朝中之事,家父年迈,未洲王氏便由我一人支撑,独木难支,我需觅得良主,我想,谢氏亦是如此。”
“再者,若现在我们秉持中庸,来日无论哪一方上位,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,与其坐以待毙,倒不如为自己博得一条出路,将军,你说如何呢?”
谢清尘蹙了眉,他迟疑道:“你的意思是,想与我们结盟,共同投靠一方?”
王秋迟点了点头,笑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
他清了清嗓,道:“我此行并非毫无诚意,其一,我救了付将军于水火之中。其二,西北沧州年年过冬困难,缺少粮食,雪重霜厚,房屋也会折损不少,我未洲凉氏愿开仓放粮,赈济沧州百姓,共度难关。”
“但前提是,谢氏要借与我们兵马。”
付祂坐直了身子,她审慎地打量着王秋迟。
“兵者杀器也,自古有兵马者得天下,王氏想通过区区几仓粮食就换得我们谢氏的兵马,未免有些异想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