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海也被她的举动震惊了,他有些语无伦次,指着她半晌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付祂开口,掷地有声,字字珠玑:“我知军师对我积怨已深,我此番前来不求军师原谅,也并非我私心想要招降黄甲军旧部,但请军师看一眼边宁十二镇的百姓,匈奴入境之后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欺压良民强抢民女,朝廷之失,不应让百姓来背负,大将军已将我留在边宁十二镇的部下悉数招纳,单靠谢氏麾下的兵,实在无力与之一战。”
“黄甲军起义的初心是什么,军师您还记得么?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!是受困已久的百姓想要推翻无能庸碌的朝政,黄甲军以民心所向,直取朝堂,故起义之初屡战屡胜,所向披靡。”
她抬起头来,问道:“可到了后来,军师,不要再欺骗自己了,黄军王已然变心,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誓要让天下百姓安乐富足,他带着部下每夺一城,便要杀地方豪吏,夺百姓家产充作军备,更有甚者,见到姿色姣好的女子便要纳入府中,不从者杀之。”
“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温良谦逊的黄军王了,他被眼前的浮华迷了眼,渐渐忘了自己的本心,暴戾贪婪成性,这就证明,他已经不再堪当大任,已经不能带领黄甲军走下去了。如若我不出手擒他,来日便是朝廷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将黄甲军夷平。”
付祂神色诚恳地看着他:“良禽择木而栖,我知军师手下尚有黄甲军旧部,只是人员匮乏,不能成势,故在沧州各地激起民愤,企图收纳走投无路的百姓。所以我只是将军师关上几日,小惩大诫,只希望军师能够权衡利弊,将黄甲军旧部和谢氏将兵合为一体,收复边宁十二镇,再展宏图。”
池海久久不言,像是再考量她话的可靠性。
终于,他神色凝重,道:“我要反了这朝廷,你谢氏为朝廷鹰犬,你怎么保证你不会临阵反水,将我一军?”
“昭朝已是强弩之末,各地军阀豪强并起,天子有其名而无其权,譬如景州牧已公然招兵买马,向天下寻求可用之士,朝廷已是朝不保夕。我沧州不求称霸天下,但求居于一方无人来犯,百姓安居乐业,所以,军师,黄甲军生于西北,已和我们沧州唇齿相依,沧州不保,黄甲军又何来立足之地呢?”
付祂字字诚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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