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那是一颗头颅。
“放肆!”一旁的骠骑将军拔刀而起,横刀对向墨书,寒声道:“污秽之物,怎能拿到将军面前脏了人眼?你是何居心!”
窦云皱着眉,他将那红木盒子一脚踹了下去,连带着头颅一起滚落在地,惊起座下之人。
他盯着面带笑意的墨书,一手按在腰间佩刀上面,缓缓道:“这是匈奴人的头颅。”
他目光阴沉,像是墨书只要稍微说错一句话,他就能将他就地处决。
“听闻将军征讨宦官奸佞,付将军特地出兵收复边宁十二镇,斩下匈奴将领阿满拉的头颅,来为将军助威。”墨书神色不变,他直直迎向窦云逼人的目光,笑道。
窦云不言,神色却愈发难堪,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。
“两军交战,不杀使臣。更何况在下此番前来实为与将军交好,将军可要恪守成规。”
“你心怀不轨,我杀之合情合理,何人敢拦我?”刀已出鞘,寒光毕现。
“将军,大敌当前,您须得斟酌再三,失了谢氏和王氏的支持,您的讨伐之路将会变得举步维艰。”
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?”窦云缓缓逼近他,手中刀刃只差半寸便可直逼墨书咽喉。
“明人不说暗话,没有地方州牧的支持,将军您便如江中孤舟,独木难支,届时谢氏和宦官里应外合,难保不会给将军造成诸多困扰。再者,将军以勤王之名义出征,勤王若只有窦氏军队,没有地方军队,百姓们该怎么想啊。”墨书临危不乱,他将双手高高举起,作出投降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