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煜正站在白马边,趁白马闭眼小憩的时候摸它的马鬃。
每次还没碰到它时,那白马便扭过头去,不再看她。
刘煜又换了一边,这次她学聪明了些,在白马闭眼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,却还是被它将将躲了去。
她好像对此乐此不疲,重振旗鼓后又跃跃欲试。
直到一双略微粗糙硌人的手柔缓的抚在马鬃,那马儿舒服的打了个响鼻,复又闭上了眼。
付祂的手不似其他深闺女子的手般,十指不沾阳春水,青葱似玉。十指修长,指节虎口处积了厚厚一层茧,那是常年手握兵器留下来的。
“看完了?”刘煜出神的看着那双手,问道。
付祂应声,道:“怕你烦闷,就下来了,没什么好看的,看惯了也还好。”
“你们不怕吗?”刘煜反问。
“万事皆有其破解之法,越是虚张声势,其弱点往往也直击要害。更何况,如今天下太平,四海之内无战事,何必杞人忧天呢?”付祂道。
刘煜也试探着摸上马鬃,她却道:“未雨绸缪些总是好的。”
付祂见她伸手,便自然而然的握住,一同抚摸微微有些粗粝的马鬃。
刘煜心里有些欢喜,她道:“原来皇城之外是这样的。”
有浩浩汤汤的江水,一骑绝尘的白马,危楼百尺的艨艟,还有心心念念的人长伴身侧。
付祂叹声,指间微微紧了紧,没再说话。
晚宴设在都尉府中,王秋迟宴请了诸多兵客和当地士族<a href=/tuijian/haomenzongcai/ target=_blank >豪门,欢聚一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