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唯一双还算清明的眼里恨意交织。蓦地,他对着窦云啐了一口。
“狗贼......”齐扶枝含着血沫,嘶哑的声音响彻地牢。
窦云怒极,他猛地直起身,对着齐扶枝狠踹了一脚,用力之大,险些连人带架一同踹飞出去。
那一脚正中小腹,钻心的疼痛袭来,齐扶枝脸色煞白,又被逼出了口血,染红了素白的前襟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窦云面色不虞,气极怒极,目光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。
他将戒鞭扔给洛宴平,冷冷道:“你带回来的人,给我审。”
洛宴平稳稳当当地接住,他低眉顺首,恭敬地应了声是,目送窦云带着人离开。
偌大的地牢之中便只剩了他们二人。
洛宴平将手中戒鞭甩了几甩,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,一下一下抽打在齐扶枝如浪中孤舟的心上。
齐扶枝微微喘息着,他仍不能从刚刚那一鞭中回过神,连洛宴平又落了一鞭都未及反应。
“说。”洛宴平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休......休想。”齐扶枝惨笑着,他像是已经疯魔一般:“你们,你们毁了我......”
“还不如,不如让我去死......”
洛宴平又落了一鞭,鞭挞皮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地牢里,他笑了笑,道:“给过你机会,你死不悔改。若是早早招了,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