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才道:“我听官老爷说的——咱们打更人可不只是打更那么简单,街头巷陌大大小小的事,没有我不知道的。听说付将军正率军朝这边赶呢,匈奴粮草不够,听说匈奴的可汗并不赞同此次出兵攻打十二镇,是那女将军一意孤行,带着自己部下的一万大军就扬言要夷平沧州境内,好不狂妄!这不,一动了真格就开始慌了,正着急忙慌地筹措军饷呢,不然都让士兵饿着肚子打空仗?”
另一人听了,唏嘘着摇了摇头:“说到底还是苦了咱们这些老百姓,听说前段日子东街有饿死了几家。没办法,那女将军虽然立下不杀之誓,可这无休止地抢咱们老百姓的粮食,这跟杀人又有何异,倒不如一刀给个痛快!”
摊主听着他们闲聊,捞面的手也缓了下来,他也想起了自己一家老小,因为今岁匈奴加重征收,也常常食不果腹,吃了上顿没下顿的。
灯罩里的烛火又晃了几晃,摊主无意间瞥见了那个戴着斗笠的人。他一身与夜色融于一体的黑衣,正襟危坐,双手端正地放在膝上,迟迟不动筷。
忽地,他听见那黑衣人低低地问了句:“匈奴如今多少人?”
打更人转头,奇怪地上下打量着这裹得严严实实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