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,他转过身去,决心不再看她。
他终于真真正正的,孑然一身了。
幼时好友皆离他而去,丢他一人独自守着这片辽阔疆域,日升月落,轮转不息。
付祂看了付英一眼,深深俯下身子,行了跪别大礼。谢清尘并未转过来,他不忍再经历分别了。
“公子,我走了,望你珍重。”
付祂出了府门,触目无边的灰败苍白的天色,不由悲从中来,怔怔站在了原地。
荆沅试着拉住她冰凉的手,低声劝慰:“天涯无处不相逢。”
付祂强扯出个笑,刚想安慰她没事,就听见荆沅小声嘀咕着:“笑的比哭还难看,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。你们打仗的都这么嘴硬吗?”
“......”付祂默默转过头,缄口不言了。
“将军。”付英匆匆迎了上来,神色有些复杂,像是欲言又止。
她身后跟着齐扶枝,池海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齐扶枝见了荆沅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荆沅遮面的斗笠:“这位姑娘的斗笠,倒是与鄙人的有些相像。”
荆沅闻言抬头,如银铃般清脆动听的笑声传来:“这位公子说笑了,斗笠随处可见,有所相似在所难免。”
“姑娘此言差矣。”齐扶枝站定于她身前,偏头看她:“斗笠相似千千万万。同病相怜之人却少之又少,我看这位姑娘与我颇有缘,料想是惺惺相惜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