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祂此人,虽无心功名与权利争斗,对昭朝可谓是尽心尽力,犬马之心,为守卫疆土立下汗马功劳。也奈何她从不争名逐利,是故官位升迁缓慢,朝廷有心留她,也无从下手。
所以只好借留住荆沅之名,希冀将与她生死相依的付祂也留下。
但荆沅执意要走,刘珏也不好拦她,只好任两人远走高飞,从此山高海阔,一人高居庙堂,一人远居江湖,再无相见之时。
临别之时,昏暗的大殿中,刘珏坐在冰冷辉煌的龙椅上,额上十二旒冕摇晃着垂下,串连的玉珠的阴影斜斜打在他的脸上,叫人辨不清他的神情。
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帝王了,荆沅想。正欲抬步离开殿堂时,却听刘珏叫住了她。
“皇兄。”
这是他最后一次以手足之谊叫她。
“此去以后,经年累月不能再相见。只是皇弟仍有一问,还望皇兄不吝赐教。”
荆沅微微顿住,转过身,抬眼看向高台之上稳坐的君主。
无上威仪,尊崇无匹。
“皇兄诈死窦云,扶持皇弟上位,究竟是厌倦朝堂纷争,抑或是,原本就无心皇位?”
你究竟是谁?
付祂后背猛地惊起一身冷汗,几乎是片刻之间,她下意识地去寻荆沅垂下的手紧紧攥住。刘珏此问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波无澜,实则旁敲侧击地拷问荆沅的身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