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情况究竟如何贺景泠一定是要去亲眼看见的。
他也不会阻止,但这不代表他就支持贺景泠这个愚蠢至极的行动。何况有人想要他的命,把自己送上门去,岂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,愚蠢至极。
“有你在,贺煊不算孤立无援。”
“孤说了,不会帮你。”
“殿下,一日夫妻百日恩,您舍得吗?”
“哦,”李长泽失笑,“景泠这是不打算躲了?”他的手指怜爱地从贺景泠的脸上划过,他捏起贺景泠的下巴,“孤还以为,煊郎这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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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,这茶杯有什么好看的,您都盯半天了。”
贺景泠回过神来,李长泽已经走了多时了,下面的街道上人影稀疏,不过半日的功夫,外面又恢复了天地一白的景象。
“今年的雪,下得太大了。”
话音刚落,空荡荡的街上一阵叮当声响起,一辆简陋至极的青布马车孤单单地从他们窗下经过。
风雪迷了人眼,独有那辆马车在风雪间逆行,偶尔在马蹄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道苍老的咳嗽,风声太大,其他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