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吃饭吧,母后亲自下厨。”
……
自那天下午回来后贺景泠便又开始咳嗽,许是受了寒,后半夜发起高热,身上滚烫的吓人。
他八年前身体伤了底子,一旦病了便是把人往要命的方向去折腾。又因为不爱房中有人伺候,总要把一堆人都赶出去。
何升他们不放心,可贺景泠执拗得很,旁人说什么他听不进去,谁拿他也没办法。
贺景泠是半夜醒来的,他在床上躺了好几日,浑身发软,嘴角干的起皮,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,屋里没人他反倒更自在。
屋外又在下雨,他也没披外袍,只穿着件单衣就这样起身,屋里门窗紧闭闷得很,他趿着鞋走到窗边,推开一丝缝。
外面混合着雨水和泥土味的风顺着缝隙溜了进来,让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被风一吹,瞬间清醒。
他克制不住又咳嗽起来,神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,但又睡不着,摸索着从柜子里拿了个火折子出来,因为生病手腕使不上力,火折子脱手掉在地上,也不知滚到哪里去了。
贺景泠瞬间心中无名火起,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,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半晌,也不知在生谁的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