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耳垂,再滑到下颌线,握起他的下巴。
叶遥眨了眨眼睛,没有挣扎。
于是,杜霰的手便一直他的下巴处,像是在把玩一般,大拇指在嘴唇下面反复摆弄。
弄得久了,叶遥感觉到麻意,偏头挣脱,又发现无济于事,于是气急败坏地低头衔住杜霰的拇指头,轻轻一咬。
杜霰“啧”了一声:“做什么呢?”
他抽出手,反扣住叶遥的后脖颈,逼迫他仰头,弯腰吻下去。
这个吻带着水汽,湿漉漉的,杜霰又吻得很强势,如掠夺般不容反抗。叶遥仰着头十分难受,立即捧起一掌水泼向杜霰。
颈后的手掌随即松开。
一抔水还不够,叶遥起了报复心,连续朝杜霰脸上泼了好几次水,连同短衫和裤子也弄湿了。
杜霰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,皱起眉头。
叶遥嘀咕:“谁让你动手动脚,现在好了,得重新换衣服。”
杜霰抬头看叶遥。
他笑起来:“横竖得换,不如重新洗一次。”
说着他倏然起身,拉过旁边的虎首衣架。“砰”的一声,叶遥吓了一跳,见对面原本披着自己几件衣裳的虎首衣架倒下来,最上方的横木一边的虎首正对着自己。
衣服都湿了,不能穿了,他想。
池水翻滚,骤然上升,他又一惊,迎面见杜霰已经跳下浴池,将他拉起来带到另一边池水深的地方,而后一手从他那堆凌乱衣服中抽出一条系带,再抓着他两只手举高并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