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住了十几年,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摸清每一个房间,火光无法照亮整个房间,驱散不了黑暗,时絮的视线也没有受阻,他跟着火光上了二楼,走到了时岩的房间前。
门内的家伙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,帮时絮打开了门。
随着房门开启,一股腥臭扑面而来,时絮及时捂住了鼻子,还是吸入了腥臭难闻的气体。
时岩房间的窗帘也紧闭着,猛烈的阳光照不进来,房间内一片黑暗,借着走廊的火光,时絮只能看清门口的一小片区域,地板上,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蠕动,极度的安静之中,时絮听到了几声痛苦的喘息声。
时牧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时絮身后,含笑开口:“就是他冒充父亲,我把他抓起来了,我棒不棒?”
时牧的声音落下,室内的窗帘被拉开,时絮的视线无法被拉动窗帘的黑色触手吸引。
时岩躺在床上,平日精心保养的脸爬满了皱纹,又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而变得愈发丑陋,他的身体被无数根黑色触手锁住,在时絮赶来之前,他试图挣脱这些触手的束缚,早已经筋疲力尽,此刻像一条脱水的鱼般瘫在床上,无力地等待着属于他的制裁。
听见动静声,时岩艰难地移动眼球,余光瞥到时絮的白发时,失去焦距的眼里迸射出精光。
求生意志让虚弱无力的他爆发出最后一点力量,用尽全力也只抬起了一点脑袋,满含欣喜对时絮道:“小絮,你是来救我的吗?快救我出去!”
深陷如此处境了,时岩依旧对时絮用了命令的口吻,时牧的这点教训对时岩来说不痛不痒,根本无法改变时岩根深蒂固的想法。
时岩是父亲,他的孩子就要对他唯命是从。
时牧幽幽道:“他很坏对吧,明明是冒充的,还要对你颐指气使。”
从见到时岩之后,时絮就异常沉默,就算深陷局中,他仍旧像是个旁观者般,冷静旁观着这一切。
时岩的呼救他充耳不闻,时岩狼狈的姿态他视而不见。
他想过报复时岩,却从未在报复时岩中获得一丝一毫的快感。
因为,时岩怎么样,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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