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想拔出,而是不能拔出,一旦拔出,他随时都有可能大出血而亡。
顾绥发觉了沈侨的动向,却没有去阻拦,在沈侨脱离他身边时,他悄悄来到了时絮身边,将沈侨特意制造,关押时絮的空间牢笼给震碎,将时絮拉入了他怀里。
这个拥抱比之前任何一次拥抱都要紧密滚烫,顾绥的眼睛仍泛着红,抱着时絮开始发泄他的委屈:“老婆,真的好痛的,要老婆亲亲才能好。”
即使是假的,即使顾绥无坚不摧,还是会被伤到,不是皮肉伤,而是比皮肉伤更致命的心伤。
长刀刺入顾绥心口时,时絮也跟着顾绥一起心痛了起来,那时的他没能安慰顾绥,现在他想要安慰,却不是时候。
沈侨吐出一口血,眼前的一切已经证实了答案,他的语气还是充满了不可置信:“你们在演戏骗我!时絮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?”
时絮拍了拍顾绥的后背,顾绥不舍地放松了点力道,时絮才能艰难转过身,看向眼神阴鸷的沈侨。
“和周伯见面的那天,我就有了怀疑,但那时我还没有怀疑你……”
周伯在时家干了那么多年,对时岩的忠心有目共睹,时絮虽然对周伯没有深入了解,但凭着十几年的相处,也知道,在周伯心里,时岩的份量很重。
周伯确实会因为阿城的事幡然醒悟,但不会醒悟得那么彻底,将忠心了半辈子的主人卖了个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