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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淡的血迹印在素白腕骨上,像血色的镣铐。
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。
闻厌眼不见心不烦地用力搓了几下手腕,瞥了下周则掌心的蛊虫:“没用了,扔了吧。”
“……等等。”闻厌很快又叫住周则,似乎在和自己较劲,挣扎了一会儿,还是道,“算了,给我吧。”
周则闻言,便知道这应该是那位贺楼主的旧物。
他入山海楼的时间不久,对贺峋的了解都是来自楼里的传闻,还有闻厌偶尔的语焉不详。
其他的无从置评,只隐约觉察出这对师徒好像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不死不休。
毕竟在周则印象中,他们楼主那些称得上柔软的外露情绪,无一例外都与那素未谋面的贺峋有关。
他自忖一向都是知情识趣的,对眼前人做的事情从不多问,所以闻厌才总喜欢把他带在身边。
然而他看着人把蛊虫重新收好,突然就鬼使神差地道:“楼主,这蛊虫可有什么特殊之处?”
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僭越,惶然要请罪,闻厌却不太在意地一摆手。
“这是我那师尊留下的东西了,只要让人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中蛊,便能从别人口中听到绝对的真话。”闻厌拨弄了一下小盅里蔫巴巴的蛊虫,“只是时效有限,一旦失败,这蛊便算是作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