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舒服。这种不妙的预感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,为此他花了许多功夫把寝殿仔细检查了一遍,还让周则专门留意夜间楼中的动静,但都没有任何异样。
就像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寝殿来了个春风一度,又悄无声息地离开,没有留下一丝踪迹。
但怎么可能呢?整个山海楼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寝殿。
贺峋将闻厌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,没有作声,却也偏头看向窗外,愉悦地弯了弯嘴角。
“我还是觉得这样风险太大了,景明你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去,若被认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。”唐柏已经自行给闻厌的心不在焉匹配上了前因后果,满面愁容。
“真的没事。”闻厌耐心地搬出那套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说辞,“虽然我少时被迫和山海楼签了死契,但上次出逃时我就已经解决好了,而且这次我是改换容貌回去,不会被发现的。”
但唐柏看起来还是比闻厌本人要紧张和担忧多了。
……又是白费口舌。
闻厌暂时放弃了对唐柏的安抚工作,转而看向车厢中的另一个活人。
马车正平稳地行进在去山海楼的路上。
对比唐柏的忐忑不安,这个自称叫徐文的男人看起来镇定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