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之大,听起来格外底气不足。
贺峋也不戳穿他,放轻了力道,慢慢将纱布贴上伤口。
刚才划的那一下还是比较深的,药粉接触到血肉后带来阵阵灼痛。
贺峋看着那截不自觉绷紧的纤长脖颈,垂下眼睫,掩盖住眸中酝酿的风暴。
闻厌咬牙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?”
他想起这人被吻上脖颈时总会有些紧张。
闻厌质疑道:“你到底会不会上药?”
而且腰握起来比以前又细了。
闻厌不耐道:“喂,问你话呢!”
还是被弄得有气无力时才不折腾。
贺峋“嗯”了一声,温和道:“这是正常的,忍一忍,就快好了。”
闻厌没忍住小声地抽了口气。
贺峋的动作停了停,无奈地笑:“真那么疼?”
闻厌点点头。
突然失去视力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很难接受,或许是这时候格外容易对身边人产生依赖心理,又或许是对方刚才救了自己,鬼使神差地,闻厌转了下脑袋,对着贺峋的方向,再次强调道:“好疼。”
因为疼痛,尾音有些无力,还有些轻微的颤抖,从闻厌口中说出来时又轻又软。
不过闻厌本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皱着眉一脸不满,要是那双眼睛能看见的话,肯定已经用目光把贺峋瞪出个孔来。
贺峋靠近了些,微凉的长发有几缕扫到伤口旁边的皮肤,有些痒,让闻厌不由往旁边挪了挪。
“别动。”贺峋避开伤处,伸手扣住眼前人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