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错怪他了?
但唐柏不会错过对方刚才的眼神。没有面容狰狞,也没有大声怒喝,幽深沉静的一个眼神递来,足以让人毛骨悚然。
就像发现了别人觊觎自己宝物的凶兽,下一瞬就会用锋利的獠牙将闯入者碎尸万段。
然而实际上唐柏都不知道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。
除了那裹了纱布的伤口,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,就被对方的眼神止住了脚步。
唐柏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纸折了折,重新收起来。
微凉的晚风吹过庭院,唐柏静静地站了会儿,往自己的屋子走去。
……
“哪里有风?”
一瞬的停顿过后,身边人就继续若无其事地包扎起伤口来,这回很快就好了,然而闻厌还是狐疑道:“我只是看不见又不是变傻了,是谁来了?”
似乎知道对方想说什么,闻厌又抢先补充道:“我不是说现在,刚刚到底是谁?”
过了一会儿,贺峋才问道:“那你想见到谁?”
闻厌看不见对方的神情,但他敏锐地察觉出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奇怪,似乎有些不悦。
闻厌简直莫名其妙:“你又犯什么病?我都没计较你骗我,你生什么气?”
“……是唐柏。”贺峋道,“半夜来找你,也不知道想干什么?”
闻厌哼了一声:“反正肯定没你那么不安好心。”
“在闻楼主心中,我不值得托付吗?”贺峋话中带笑,眼中却闪着幽深的光。
然而闻厌懒得和人幼稚地拌嘴,功力丧失后就很容易困顿,他捂嘴打了个哈欠,敷衍道:“是是是,最相信你。”
他摸索着桌沿起身,绕过屏风,往内室的床榻走去,头也不回道:“劳驾,走前带上门。”
屏风后映出那道清瘦身影,人影晃动几下,接着就是床褥摩擦的窸窣声,很快灯就灭了。闻厌躺在榻上,听到吱呀一声,男人阖上门,推着轮椅离开了,缓缓呼出一口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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