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师尊还活着的时候,他就从来打不过对方,哪怕这几年修为渐涨,在魔域中鲜有敌手,贺峋若想做什么,闻厌也不认为自己有反抗成功的能力。
不过眼见夜色加深,还是会下意识地紧张。
闻厌呼了口气,上了二楼。
贺峋回来便看到空了一个多月的屋子里突然住进了人。
二楼的窗边上站了一个人影,趴在栏杆上,漫无目的地随意张望着。
白皙纤细的指尖夹着烟斗,轻淡的烟雾缭在脸侧,让掩在后面的那张脸有些模糊。
都说犹抱琵琶半遮面,贺峋觉得还是有道理的,烟雾缭绕中,眼前的一幕格外赏心悦目,哪怕现在对方是易容后的那张脸。
毕竟他这徒弟的易容带着非常明显的个人风格。
别人都是尽力把自己往平平无奇的方向改,偏偏这人原本长得引人注目就算了,易容后也诸多讲究,怎么都会捯饬出一个给自己看得顺眼的样子来。
屋中亮着暖黄的光,打在闻厌身后,让那些不应被人看见的痕迹皆笼罩在了沉沉阴影下。
但贺峋闭着眼都能说出每一个印记的具体位置,还有落下亲吻时对方的每一个反应。
这是只属于他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