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天感冒了,感冒导致的发烧——”
牧忱充耳不闻,抓着胳膊半强制性地把他往出口带。奚听舟拗不过,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跟他拉拉扯扯,只能顺从地往外走。
到出口就看见张枚乐呵呵地迎上来,喊着:“老板!Sophia姐让你等等,她想带你认识下孙总——”
牧忱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,说:“你家老板发烧了,什么孙总李总的,不见了。”
张枚有点怯懦地说:“Sophia姐说就打个招呼——”
奚听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,赶紧打断道:“忱哥,我待会儿一定去医院,我先工作完。”
怕他不同意似的,又赶紧补充道:“我保证一定去。去挂水,或者打屁股针——”
“到时候给你发照片,好吗?”最后的这句语调低了下来,带着央求的味道,眼神殷切。他微抬眼皮,虔诚认真,眼尾的泪痣带着欲语还休的哀求,可能因为发烧,声音愈发嘶哑,有着一种破碎感。
牧忱被带着鼻音似是撒娇的语气搅得情绪五味杂陈,有几分生气,有几分心疼,还有几分内疚。牧忱知道奚听舟对工作机会的珍惜,也许是自己紧张过度了。想拍怕他肩膀,又想摸摸他的头,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做, 应了句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