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是晦暗的悲伤,他说:“没有老师,没有教材,没有系统的学习,我们在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。”
这是丽萍的台词,是下午一直卡着的那场戏。
想不到他居然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。也是,牧忱一直以来台词功力就好。
完全是下意识地,奚听舟顺口就接了:“怎么会呢!我们一起去省城里考大学!以后,我们离得远远地!”
牧忱看着他,不动声色地看着他,眼神像没有任何生机一般死寂无波澜,他说:“你可以走。我不可以。”
奚听舟的心忽然就像被人揪住一样的疼,一下子就沉浸入了那个场景里。他着急地想说服他:“有什么不可以!你的家人都不把你当东西,你还在乎他们怎么看吗?”
牧忱只摇头,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
奚听舟想了想,继续劝他:“我们......一起走。”
牧忱的眼圈开始泛红,只是看着他,无力地看着他。
按照剧本,振华想伸手抚摸丽萍的脸,又觉得不恰当,缓缓地放下。奚听舟的手往下放的瞬间,心头涌起了一股熟悉感。牧忱,可不就是那个,他想接近、又不敢接近的人么?
牧忱看见了他的迟疑,踏近了半步。这主动的半步是丽萍走向振华,也是牧忱走向奚听舟。明明那天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有了嫌隙,明明牧忱一而再地想躲避跟奚听舟的接触,而这一次,是牧忱的主动,也是奚听舟的纵容。
奚听舟怀里抱着人的时候,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振华,还是奚听舟。
他看着牧忱的唇,又抬眼看看他的眼睛。他的呼吸很急促,大脑缺氧得似乎要丧失思考。想亲下去的是振华,犹豫着不敢亲的是奚听舟。他记得那个晚上,那个颠鸾倒凤的晚上,在情迷意乱的时候他们拥吻。那炙热的口腔,那柔滑的唇舌,那缱绻迷离的氛围,让他数度魂牵梦绕,格外怀念。
想假装趁着走戏一亲芳泽,可是他不敢。
两人的唇只剩下半厘米,呼吸都缠绕在一起。
奚听舟给了牧忱后退的空间和逃跑的时间,牧忱可以随时喊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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