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的瞬间,江子珩忽然紧张起来。
阳光照射下严煜的脸色几近透明,他盯着江子珩看了好一会儿,轻轻开口说:“我们很久没见了。”
——扑通——扑通。
心跳声在胸腔里沉闷地放大,江子珩呆立几秒,猛然反应过来,略显慌乱地低下头:“也就二十几天。”
空荡的病房里响起一声轻笑,严煜叹出一口气,说:“原来你也会数。”
“大概说说。”江子珩跳过这个话题,走到他床边坐下,尽力忽略面前直勾勾的视线,说,“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。”
“我赶走的,”严煜伸手拿走他手里的咖啡杯,轻轻抿了一口,“你不是就等着他们走吗?”
“嗯,”江子珩把咖啡拿回来,微微皱起眉,“不能喝。”
“钢管自己插进去的?”他看向严煜右边胳膊上包着的厚纱布,眯起眼冷笑一声,“你还真下得去手。”
“提前咨询过。”严煜笑了一下,视线无比缓慢地描过江子珩的眉眼轮廓,继续道,“陈书会转让项目承包资格,你找好下家了就通知我,资格转移的事我来做。”
“就这样?”江子珩抬眼问。
“于璟要保他,”严煜对上他的眼睛,黑亮的瞳孔微微颤动,“我还在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