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研究他的三阶真空理论。对了,我叫君兰,姓君,君子的君,兰花的兰。我是搞影视策划的,和逸飞认识两个月了。噢,那边坐着的是逸壮哥哥吧,代我向他问好啊。”
挂了电话,靳强骂道:“小兔崽子,有了对象也不告诉家里一声,弄得咱俩手忙脚乱的。人家君兰倒反客为主,说话的口气多家常。”
如苹担心地说:“看样子她的年龄比小飞大,至少大三四岁。”
“大几岁好,能管住他,咱们就少操心了。君兰这个名字我好像在报上见过,在京城有点儿名气。”
这当儿逸壮停止了吃饭,一直歪着头专注地盯着屏幕。他疑惑地问:“这是小飞的媳妇?小飞的媳妇不是青云?”
老两口赶紧打岔:“快吃饭快吃饭,该上班了。”
逸壮骑自行车走了,靳强仍像过去一样,悄悄跟在后边做保镖,他一向是看着大壮进了工厂大门才回来。出了房门,碰见青云也去上班,她照旧甜甜地笑着,问一声“靳伯早”。靳强看着她眼角的细纹,心里老大不落忍。她今年二十七岁,但迟迟不谈婚事,恐怕是不能忘情于小飞。靳家和崔家是老邻居,青云比小飞大两岁,打小就是个小姐姐,很知道疼弟弟。后来上学时小飞跳了两级,跟青云成了同班同学,关系更近了一层。小飞进到她的班级后,两人一直是全班的榜首:青云是第一,小飞则在第二至第五名间跳动。靳强曾当着青云的面,督促小飞向她学习。青云惨然道:“靳伯,你千万别这么说。我这个‘第一’是熬夜流汗硬拼出来的,小飞学得多轻松!篮球、足球、围棋、篆刻、乐器,样样他都会一手。好像从没见他用功,但功课又从没落到人后。靳伯,有时候我真嫉妒他,爹妈为啥不给我生个他那样的脑瓜呢?”
那次谈话中她的“悲凉”给人印象很深,绝不像一个高中女孩的表情,所以十年后靳强还记得清清楚楚。也可能当时她就已经有了预感?在高三时,她的成绩突然垮了,不是慢慢下滑,而像是张得太紧的弓弦一下子崩断,再也不能恢复了。高考落榜后,大家都劝她复读一年,说你这次只是发挥失常嘛。但她已到了谈学习色变的地步,打死不再上学,连已经考上的中专也不上。后来她自作主张,到一家服装厂当了工人。
青云长得小巧文静,懂礼数,心地善良。小飞一直喜欢她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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