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湙一嘴泥封口,吐出来一句话没说,就叫人裹出了驿站,一阵马疯跑颠的他又吐了一顿,之后被扔破布口袋似的,扔进了官道旁边的一条水沟里。
远远的官道那边来了一队押药材的车马,头前车辕上坐着的,竟是石门县给幺鸡看伤的那个慈爱老大夫,他带着小徒弟巡视一回车上的东西后,两人一问一答道,“长泽那边来了信,说弄了两个小药人,问我们有没有,有的话一起送回谷里去,师傅,咱们今年怎么办?继续给钱,还是找花子买两个充人头?”
那老大夫叹了口气,愁的眼花花,“今年世道不好,小花子体质更不得用,去年那两个没试两回就死了,今年谷里下了命令,只收体格壮实或精养过的,这叫我上哪儿找去?长泽那边倒是好运,也够胆的,竟敢拍扶棺椁归乡队里的孩子,是真不怕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