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廊,对这条线上的所卫驻地都有了解,包括沿路各县大小官员,不一定见过,但多少都有听来往换防的官兵们讲过。
这个陆仓,是所有西道上资格最老的县令,人家说铁打的将军流水的兵,到他这里,就是铁打的县令,自上任后就没挪过位置,说他无能吧,人家管一县地方管的也百姓平安,除了朝庭例税,他本人是从没私加过无名增税的,县内人口也在他的任内只增不减,十年多了约莫万户,整个兆县也是周边几县治安最好的地方,商税收的颇丰。
凌湙坐在蛇爷特意给他收拾出来的骡车上,幺鸡正拿了篦子帮他通发,他骑马上挠了一路头皮,凌馥心细,见了就知道他想必是嫌头发脏了,可路上也没法清洗,就找了自己通发的篦子,想帮他梳通梳通。
幺鸡知道凌湙不习惯外人近身,接了凌馥的工具,就自己亲自上了,他自己头发都纠结的不怎么打理,笨手笨脚的扯断了凌湙小一把头发后,才找到了窍门,开始一小撮一小撮的给凌湙将头发梳顺。